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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︰superpower 迷路V.S不迷路–《誰能帶我回家》觀後 不一 近年來,隨著伊朗電影的頻頻得獎、幾位大師級導演受到舉世矚目,伊朗,這個傳統的伊斯蘭國度,也彷彿輕揭面紗,讓我們能有機會一窺其堂奧。有趣的是,以電影做為工具來認識伊朗,恰恰給予我們思考諸如凝視、客體化等議題的空間。 導演賈法潘納希原為阿巴斯.基亞洛斯塔米的班底,擅長以其寫實客觀的鏡頭,呈現伊朗的眾生相與所關注的問題。「誰能帶我回家」是其極為成功的一部作品。除此之外,在形式上,以「後設」的方式拍攝此片,頗有奇趣。至今猶記得,在戲院觀賞此片時,當電影進行到一半,女孩米娜扯掉假石膏憤憤的說:「我不演了!」全戲院為之譁然,大家開始調整姿勢,然後更加好奇的繼續瞧著這個有個性的小女孩演員,如何在真實的世界自己想辦法回家。渾然忘記這仍是一部電影,自己仍在「虛構中的虛構」當中。導演將觀眾從感性的觀影過程中拉回現實,理性的意識到自己在看電影,接著讓觀眾再度感性的關切小女孩的處境,而忘記理性的意識這一切仍然只是電影情節。如此操弄真實/虛構,以支配觀影者的感性/理性,真是令人拍案叫絕。 當米娜扯掉假石膏也就是扯掉束縛的象徵;宣佈拒演也就是宣佈不再受劇本與導演不合理的擺佈;她走下車離開企圖遠離鏡頭的凝視即為尋回自己的主體性。這些都是極為有意思的設計,因為一如西方對東方的凝視、成人對小孩的凝視,都有一種優越性、矮化對方、將其客體化的意涵。影片的前半部與後半部在此開始成為對照,之前的米娜,“被”凝視、觀看、“被”寫好的劇本宰制;她楚楚可憐、“被”忽視、“被”罵。之後,她拒絕迷路之說,堅定相信自己能回家,問修車廠、坐計程車……用盡許多令成人感覺不可思議的辦法。觀影人或許驚奇的發現,自己與劇本及導演無異,一樣小看了小女孩而時常偷偷的替她捏把冷汗呢! 德黑蘭的街頭,人車混亂。米娜時而在街道躑躅,時而在車陣中穿梭,小小的身影從無助到自信,最終顛覆了女性女孩是弱者的形象。導演是否暗示伊朗女性的希望在新生的一代呢?試看影片中不論是虛構與所謂的真實中的女性群像:公車上的婦女區有不斷抱怨近乎被棄的老女人;有老幫人看手相的婦人警告別人老公有錢會再娶;計程車上質疑女人為奴隸的婦人與計程車司機的爭辯……。這點點滴滴都旨在揭示女性在伊朗的社會處境是如此不安、不快樂,卻又無法反抗。而米娜,一個小學二年級的小女孩,卻是一無所懼的拋開桎梏,這種的勇氣何等難得? 小女孩最終回家了,就像片尾伊朗對南韓的球賽終於獲勝了。她成功的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了家,也找到了自我。伊朗女性的女性呢?在宗教與家國的重重枷鎖中,何時也能有這樣的勇氣,這樣的機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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